我的日志本

【路秦】以梦为马

听说《重生》还有第二部,所以不一定be啊!

abo设定  


01


距7.14事件完结已过去半年,秦驰九死一生,又逃过一劫。

由于路警官赶到及时,在A弹片滑向秦队的间脑之前,把秦驰送到莫医生的手术台上,幸而莫医生先前因为手头有秦驰这个案例,学术交流会没少去,医书没少翻,才险险吊着他的命,又重金聘请国外脑科届专家过来手术。

因为秦驰脑袋又被开了瓢所以无论多么凶险只能选择摘取弹片为优先,手术成功率很低,变成植物人的概率很高,但好歹能看到个人。

路铭嘉那段时间活得人不像人 鬼不像鬼,没日没夜地干熬着,在听到秦驰在阎王殿前捡回半条小命时终于绷不住在病床前大哭一场。

路铭嘉心里又苦又愁。

一夜白了少年头,大小伙子顶着少白头和俩黑眼圈去接陈蕊的时候,把小姑娘给唬住了,以为是去见人最后一面,话还没说就在人前哭得稀里哗啦,路警官插不上话只能先把她搀上警车,陈蕊一落座就情绪崩溃地哭嚎“我就是个扫把星,我父母、我哥、彭鹏、现在还把他也给搭上了。”

路铭嘉叹了口气,等她情绪发泄到差不多才开口“冷静了没?”陈蕊抽抽两下,“我们不搞封建迷信啊。”路铭嘉上了高速,转头看了眼车辆才说“事情没你想的那么严重,秦队脱离危险了,但是……”陈蕊揉了揉红肿的眼睛“但是什么?”“但是现在还没醒过来,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路铭嘉最后一句话是含在喉咙底说的,“呜——”陈蕊又忍不住哭了,哽咽着抽着鼻涕说“那也好不到哪儿去,呜…”。

这个混蛋的,路铭嘉面无表情地开着车,车上载着一大一小,都是秦驰当时拼命想甩掉的包袱,好让他赤条条来再赤条条去,慷慨赴约,赴那场迟到了半年的约。可惜没甩掉。

他又回来了。

无论是作为人民的英雄,西关支队的领导还是差点壮烈的警察,秦驰的医疗待遇都是最好的,他躺了半年,除了消瘦的身体和脸颊,一切都很稳定。

这半年里,路铭嘉和陈蕊谨遵医嘱,两个人轮班,基本每天都有人来陪他说话,胡一彪、冯潇、夏雨瞳、秦驰的父亲这些惦记着的熟人基本有空闲就会来坐会儿聊聊,甚至路局和梁局都来了。

现在路铭嘉是西关支队的副支队长,案件都是他在执行,包括人员的调配等等,常常忙得脚不沾地,但是他为了能陪在他身边,在vip病房里支了张床,说是看护,胡一彪劝都劝不动,如果不是那种连轴转的棘手案件,路铭嘉就像住在那儿一样。

路正刚路局也没办法,连当初让他任职副支队长,他宝贝儿子给出的任职理由还是“我先帮他占着,等他醒了,我就还给他。”路局恨铁不成钢的眼刀都快在路铭嘉身上剜出个洞,这半年他们都看得真切,只是不愿承认,路铭嘉一个家境殷实前途还算顺遂外形条件也谈得上优秀的alpha怎么会看上这么一块老豆腐,每次问他为什么,他儿子都气沉丹田,字正腔圆地回他“他是个离过婚的beta,他是个瘸子,没准以后还是个傻子,现在也没醒过来,但是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路局听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竟然你知道……”

“可是他是我的魂儿!”

父子俩在书房沉默了片刻

“唉……”路局毫不掩饰地叹了口气,最后只能无奈地说“以后有空回来看看你妈。”

“是!”路铭嘉站了个姿势标准的笔直的军姿。

被质疑是“傻子”的秦驰队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长久的沉睡让他脑子混沌,身体也迟钝,只觉得昏昏沉沉,像漂浮在空中一样,不知道今夕是何年,冥冥之中听到几声狗吠,又陷入混沌。

陈蕊先是呆住了后又狂喜,她看到秦驰的眼睛睁开了!急忙摁玲,还嫌医生来得慢,按着跑百米冲刺的速度把医生揪过来,莫医生的外袍穿一半,领子都没来得及整理就扒着秦驰的眼睛看,小电筒照了照,才给出结论“和上次一样,属于正常的生理波动,意识还没清醒,不过这已经是值得庆幸的事情了,至少有一半的希望了,我想大家的心声秦队还是听得见的,他会努力醒过来的,我们也要加油,相信他。”

陈蕊心里激动高兴,听着莫医生熬回锅的鸡汤都觉得是那么一回事,连连点头,莫医生一看有人捧场,乐得又说了几句才走。

陈蕊把消息告诉了路铭嘉,路铭嘉这阵子在办一个传销团伙,接到消息时他正在布控,准备明天实施围捕,一天没出过办公室了,西关支队的警员们本来在赶着手头的案件材料,突然就听见他们副支队长的办公室“碰”的一声响,然后一阵风似的出了门,眼尖的也只能看见他标志的白头和仰起的衣角,带起的风都刮脸。

路铭嘉赶到医院,气都喘不匀,呆呆地往病床上一坐,摸着他的脸,痴痴地叫了声“秦队。”

陈蕊打完饭回来,看见路铭嘉握着秦驰的手,调侃他说“哟,来得挺快。”“他怎么样啊?”路铭嘉没心思和她说闲话,“医生说属于正常情况,醒过来的机率有一半了。”陈蕊和他相处了有一年,早就摸清了他的脾性,在秦驰的问题上永远是急性子。“晚上我陪着他。”“行啊。”陈蕊扒着饭,她现在在当志愿者,白天工作晚上学习,又在长身体,经常得着时间就吃饭,没少被路铭嘉嘲笑越来越像胡一彪。

“诶你今天是怎么把他叫醒的?”

陈蕊从饭盒里抬起头,手伸向衣服口袋拿出手机,“诺,就是这个。”

视频里陈蕊牵着击锤在溜弯儿,然后击锤汪汪叫了几声,路铭嘉没有养狗,听不出来击锤是用什么情绪叫的,不过叫声倒是洪亮,听起来被照顾得不错。

“我就是给他听这个。”

陈蕊故意叹了口气,“看来击锤儿才是秦队心尖上的宝贝。”

“吃你的饭。”

“你什么口气啊,击锤还是我养的。”

陈蕊小得瑟的样子让路铭嘉觉得好笑又好气,没来得及回嘴,路铭嘉黑色的风衣口袋嗡嗡作响,他点开手机看见来微信的人,一时觉得心累,他把手机盖在秦驰耳边,说“让你也听听?”

胡一彪“小路你怎么回事儿啊?撂下一帮兄弟就跑没影了,你好歹等我回来啊。”

“这什么文件都往我这边送,我签哪份啊?”

“你还是赶紧回来吧,队里一堆事我也走不开啊。(吧唧吧唧)”

路铭嘉打了个电话给他“胡队,我在秦队这边,医生说他有反应了。”

“哦——哦!好好好!有反应就好!”

“那队里边…我这……”

“你忙你忙,几个小骗子还应付不了吗,交给我吧。”

“好的好的,那就交给胡队了,麻烦了,嗯嗯好。”

路铭嘉挂了电话,脸一垮,哼唧一声,把脸埋在秦驰身上,手环着他的腰,“秦队,您什么时候醒啊,快点吧,队里那么多事儿忙不过来了。”

陈蕊已经习惯了路铭嘉在秦驰面前的状态了,只是熟练地翻了个白眼送给他,什么白头少帅啊就是一只吉祥物,难怪还吃击锤的醋。陈蕊也算是参与过路铭嘉蜕变前和蜕变后的一段人生,还一同经历过生死,直接或间接地救过彼此的命,现在因为秦驰稀里糊涂地绑在了一块,可以说在陈蕊现在的人生中,路铭嘉可以和彭鹏并列排在第二顺位,半个哥哥半个哥们儿,路铭嘉也从来没去计较什么称呼,对陈蕊只要没哭就很少把她当个姑娘看待,只是有时候在陈蕊卖乖叫他“路哥”的时候训她让叫“叔儿。”当然,那是为什么陈蕊心知肚明,不就是个辈分嘛。

陈蕊吃完饭见路铭嘉还趴在那儿不起来,也搬了张小凳坐在秦驰的右边,一下子扑那“秦队——”

路铭嘉吓了一跳“你干嘛呢!你压着他了!”“你也压着他了!就许你说话?我也要跟他说说话。”“你一天天的哪来那么多话啊,快回去喂狗行吗。”“哪有你这么小心眼的人啊,连击锤的醋都吃!幼不幼稚。”“我幼稚?就咱俩这岁数要幼稚也是你!你快给我出去。”“呵!你还知道你多少岁,你跟一个小姑娘抢人你好意思?”“这都什么话啊,我出去外勤起码也有三天了,三天!”

秦驰隐隐约约听到有两个人在耳边争吵,烦得他想赶人,但拼尽全力也只能动动手指头,可惜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都没有看见。


秦驰:吵死了,全都出去。



秦驰醒的那天,房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一个人,谁也不知道。他眨巴了几下眼睛,好像第一次使用这双眼睛,眼睛转了一圈,重新看见这个世界,既陌生又亲切,耳边有机器的呼呼声,他费了点力气才转动脖颈,看见窗明几净,天空晴朗,云淡风轻,一切都很干净美好的样子。

他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感受这静谧的时光,这一次醒来眼睛里没有上一次那种赴死的决绝和浓重的杀气,只有平静和淡然,他又回到这个誓死保卫的世界,上一次是因为他欠兄弟们一个交代,一个公理,这次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回来,也许是身为警察他还没履行完自己的义务,也许是作为儿子他还未尽到应尽的孝道,也许是他作为秦驰这个人,他还有未完成的使命,未了断的缘分,等等可能性,他不清楚,但命运总有他的道理,起码对于他来说,作为一个人,无论是牵挂还是负担,这种感觉不好不坏,但总有活下去的理由,不是吗。

秦驰清醒了一阵又昏昏欲睡,不自觉闭上了眼,耳边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胡一彪在听说秦驰有转好的迹象后就总翘班来,翘着二郎腿坐在小板凳上,手里不是拿着小瓶干就是小面包,边吃边吧唧嘴边念叨,也不嫌忙活,实力演绎什么叫“吃也堵不上他的嘴”。

他一个星期翘了三次班,躲了两个会议,反正不是年节,都是些小偷小摸胡队看不上就都推给路铭嘉了,正好给路局公子好好练练,反正他也只是个顶班的,一个特情人员干啥要来当官啊,放着外头的花花世界不过跑进来用些条条框框把自己手脚捆住,那不是脑子进水了嘛,反正胡一彪是不怎么乐意的。

“哎呀。”胡队似叹非叹,“秦驰你这情况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我当这个填坑的支队当得可够憋屈的,朝九晚五不说,一天天的都是开会开会,这个要走程序那个要领导签字,这日子枯燥无味,还不如去修车呢,还能侃大山。”

“小路说你有反应了,我在这叨叨一星期了咋没什么反应呢,回头向他取取经。”

胡一彪干刑警这么多年了,靠着一身胆识和灵敏的直觉立下不少战功,他就是觉得秦驰要醒了才在这蹓跶了一星期。

胡一彪凑近看了一眼他的眼睛,突然开玩笑地说“你要是觉得我这直觉是对的就眨眨眼睛。”

过了十几秒,秦驰的眼睫毛颤了颤,眼皮一掀,看到了一个瞪大眼睛嘴边还有面包屑的放大版胡一彪,睡醒后看到的第一个活物竟然是这个模样的,吓得秦驰的心电图达到一个小高峰。

“秦驰?!”

胡一彪的大嗓门让秦驰很不适应。

“哎呀!会眨单眼了!是醒了吧?”

胡一彪一阵狂喜,手忙脚乱地又想打电话又想摁玲,最后夺门而出“大夫!大夫!快给瞧瞧这病人是什么情况啊。”

过了一会胡一彪带来一队穿白衣的人马,浩浩荡荡地就进来了。莫医生和护士把他围住仔细检查了一下,最后得出结论“秦队真是医学史上的一个奇迹啊,竟然醒了!”

激动的胡一彪和激动的莫医生激动地使劲握手,“是啊撞大运了!撞大运了!”

随后不约而同地掏出手机把这令人泪目的感人消息传达给所有的亲朋好友和同僚上级。

“夏老师!”

“诶路局!”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秦队长醒了!”

“秦驰醒了!”


躺在床上还不能动弹的秦驰:我头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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